不等苏简安消化苏亦承的粗口,陆薄言突然从高脚凳上跃下,他摇摇晃晃却不自知,苏简安只好扶住他。
穆司爵盯着她,“这次多亏了你。你想要什么?”
但紧紧绞在一起的双手还是出卖了苏简安心底深处的不安,她问:“事情是不是很麻烦?”
陆薄言下楼来看见的,就是这么一副“其乐融融”的景象,眸光瞬间沉下去,冷冷的逐步走近。
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,热度渐渐减退。
苏亦承俯身到她耳边,压低磁性的声音说:“告诉你爸,今天晚上你要留下来陪简安,不能回去了。”
“康瑞城用来威胁了简安。”陆薄言是陈述的语气。
这个时候,陆薄言怎么会给她打电话,?就算真的打了,恐怕也是为了离婚的事情。
许佑宁看懂了穆司爵眼里的疑惑,无语的说:“我大概一个小时前进来的。”
苏亦承猛地掀开被子,下床换衣服。
“简安,”寂静中,陆薄言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,“对不起。”
为了给妻子治病,他花光积蓄,认识的人都开口借过钱了,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接他的电话,所以他才绝望的躲在树底下大哭。
陆薄言紧紧裹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,任由她孩子一样一路玩回酒店。
陆薄言笑了笑:“那你走了吗?”
虽然很俗很烂大街,但是……她一点都不嫌弃啊!
不好不坏的意思,他们醒来依然遥遥无期。很快,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……
第二次和第三次,几乎是一开始振铃她就把电话挂了。同为男人,陆薄言知道苏亦承此刻的心情,默默的在两个杯子里倒满酒,碰了碰苏亦承的杯子,先干为敬。
心脏好像被人用力的揪住,但仔细一看,苏亦承西装革履,哪里像来看病,根本就是等在这里的。“陆先生,事实证明坍塌的责任全在陆氏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陆薄言的神色阴霾转晴,把有些激动的小怪兽拉进怀里:“等明年天气转暖,我们就举行婚礼。”沈越川看了看时间,点点头,离开房间。
“……”陆薄言的目光里尽是怀疑,明显不放心。许佑宁久久没有回复,那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。
不是因为所谓的职位阶级,而是他不习惯喧闹的环境,更不喜欢吃饭时时不时就有目光从四面投来。苏简安脸色一变,推开陆薄言冲向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