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医院后,萧芸芸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到心外科,迅速穿上白大褂,但还是被带教的梁医生抓包了。
萧芸芸回过头,是一位带教老师,姓徐,年纪轻轻却已经是心外科的权威专家,不单单是在国内的一聊届,在国外都十分有名气,备受医院和科室主任重视。
萧芸芸才没那么容易上当,又搬出一张专业严肃脸:“医生问,病人答,哪有病人问医生像什么的?我说医生像天使你信吗?”
“不可能!”薛兆庆目光如炬,好像要烧穿许佑宁的真面目一般,“许佑宁,你心里一定有鬼!”
如果沈越川还在,那么梁医生说的就有可能是真的,沈越川对她……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。
“妈妈,你不是说累了吗,怎么不歇一会?”萧芸芸弯身拿起苏韵锦的包,“你干嘛带着这么厚的文件去参加表哥的婚礼啊,什么文件来的?”
这时,侍应生送上来一瓶白葡萄酒,沈越川替萧芸芸倒了小半杯:“没什么,吃东西吧。”
他换下宽松舒适的睡衣,穿上了剪裁合身的白衬衫黑西裤,衬衫的袖子随意的挽到手腕以上,正式中透着一股随意,随意中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休闲优雅。
萧芸芸想起秦韩的话,想要不受伤,那就努力让沈越川爱上。
陆薄言沉吟了半秒才问:“如果,许佑宁回到康瑞城身边不是为了对付我们,而是为了帮我们,你怎么想?”
错就错在,她把沈越川偶尔心血来潮的逗弄理解成了喜欢。
不用看见沈越川的脸,司机都能想象他的好心情,笑了笑,问陆薄言:“陆总,送你回家吗?”
萧芸芸满腹怨气的说:“变丑了。”
她这一脚虽然不重,但是也不轻,沈越川活动了一下被她踹中的小腿:“开个玩笑而已,你这臭脾气,也该收一收了。”
也是那一刻,沈越川意识到他现在的犹豫、踌躇,就和几年前陆薄言的诸多考虑一样,统统是没必要的。
江烨连考虑都没有考虑,直接就说:“让你朋友把资料发到我邮箱,反正我现在每天躺在病床上无所事事,做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也好,顺便还能巩固一下专业。”
今天是萧芸芸学医以来心情最好的一天。苏简安自问自答:“也许是应了那句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’吧。算了,你以后会明白我的意思的。”
“5、4、3、2……”回房间后,周姨也没有开大灯,只是随便亮了一盏台灯,让穆司爵坐在沙发上,蹲在他跟前轻声问:“饿吗?”
她对心脏这个器官熟悉到不能再熟悉,可是她第一次知道,这个地方可以痛成这样。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沈越川了,为什么还是这么没出息?
“我乐意喂!”苏韵锦躲开江烨的手,衣服哄小孩的样子,“听话,张嘴。”苏韵锦擦干眼泪,往Henry的办公室走去。
不是那种睡着后的没有知觉,而是短暂的、彻底失去了知觉。很快地,第一阵寒风吹来,十二月的时候,纽约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。
陆薄言和苏亦承,这两个男人是A市的神话,哪怕只是其中半个,在A市都没有人惹得起。庆幸中,萧芸芸闭上眼睛,任由自己的头紧紧贴着沈越川的胸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