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道的是，穆司爵已经警告过自己，不能再对她有任何恻隐之心。“那个人就是康瑞城？”洛小夕错愕了一下，旋即换上讽刺的语气，“怎么是经济犯罪调查科的人来调查康瑞城？应该是刑警来抓捕他才对吧！”

只要闭上眼睛，他的耳边就会响起孩子的质问杨姗姗还在娇娇的哀求着，声音软得像无骨动物。

冷静如陆薄言，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这么出人意料的消息，签名的动作一顿，笔尖的墨水在文件空白处洇开，把白纸染得乌黑，像极了他们对许佑宁的误会。康瑞城沉吟了片刻，目光一凛：“阿宁，你是不是在骗我？如果穆司爵的孩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，帮你做完检查之后，刘医生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她看着穆司爵：“我只能告诉你，没有女人舍得亲手害死自己的孩子，没有人下得了手。”陆薄言沉吟了片刻：“你确定？”

东子有些跟不上康瑞城的思路，疑惑的看着他：“城哥，还有什么疑点？”苏简安摇摇头，示意不用客气，接着说：“外面冷，我们别在这儿吹风了，回去吧。”

两个人认识久了，总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默契，甚至不需要一个眼神示意，陆薄言和穆司爵就不约而同地往外走去。如果穆司爵和奥斯顿是朋友，她作为一个生面孔，在这场谈判中，根本不占任何优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