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拨通一个电话,交代了几句,对方问:“苏总,你能把这位小姐的身高和尺寸告诉我吗?” 不知道是哪句激怒了陆薄言,他突然加快脚步把苏简安扛回房间,“嘭”的一声把门摔上,紧接着就把苏简安扔到了床上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窗外,飞机已经落地,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停在机场。 车子开到上次那个路口,又被堵住了。
“小夕,网上那篇爆料贴属实吗?” 她把头埋到床边,手抚|摸着柔|软的床单,曾经她以为,她会在这里和陆薄言共同度过两年的。现在,才半年啊……
五十分钟后,四辆车分别停在了停车格上,苏简安一下车就下意识的抬头望了眼夜空。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,荒凉的郊外,乌云蔽月,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,任由眼泪模糊视线,模糊这个世界。
什么工作,什么公事,都被他遗忘在苏简安的后面。 “什么人啊?”洛小夕愤愤不平,“还说什么会再找我,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说一声恭喜,有没有诚意?”
其实,打电话什么的当然只是借口。这个时候,论起来她应该帮刑队解了围再走。 苏简安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。
耸耸肩,洛小夕跟着造型师去换衣服了。 旅游业的发展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小镇带来什么改变,丝毫嗅不到商业味。
过了几秒,她感觉到了苏亦承吐在她耳边的气息:“你在浴室呆了大半天,我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你自己感觉不出来?” “你和小夕的性格不合适,就算在一起了,也走不到最后。”
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几次,醒来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她囧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躲着,还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睡觉的习惯不好,不断的向陆薄言道歉,傻傻的承担了全部的责任。 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突然间想起这么个人来。”洛小夕假装是不经意间问起一样,“她为什么从你的公司离职?”
洛小夕猛地看向门口的方向会不会是苏亦承? 相框里是苏简安的独照,她大学毕业那天拍的,照片里高挑消瘦的人穿着黑色的学士服,怀里是一束娇艳欲滴的白玫瑰。
“陆薄言……”刑队的队员琢磨着这个名字,“怎么有点耳熟呢。” 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,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,渐渐的不发抖了,只是蜷缩在浴缸里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。
两队人马齐心协力,小镇的案子终于找到突破点,有了眉目。但折腾了几天,苏简安一行人也累坏了。 “我靠!”洛小夕差点被噎到,“这么严重?后来呢?”
而凶手,很有可能就是推她的那个人。 在一起这么久,洛小夕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笑意盈盈的格挡开他的手,“我先洗澡。”语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妩’媚。
这一天的工作,很快就进|入尾声,下午五点,写字楼里涌出一大帮下班的年轻人,城市的公共交通系统迅速被这些年轻人填|满,马路上塞了无数的车辆。 第二天,陆薄言一早到公司就发现沈越川的表情有些奇怪了。以前他的脸上也经常出现这样的表情,有人问他,他就笑嘻嘻的拿出两张女孩的照片:“你觉得我今天晚上要约哪个?”
如果现在苏亦承手上有什么的话,一定早就被他捏碎了。 刚好是六点,天光熹微之时,苏简安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爬起来从地上捡回被子,裹住自己,突然看到枕边的手机
他眯了眯眼:“着火了?” “嗯,刚回来。”苏简安趴到陆薄言的枕头上,闷声问,“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?”
陆薄言临时有事去了书房,苏简安看着凌乱的大床,想收拾一下房间,刘婶及时的上来拦住她。 这一天他过得怎么样?是不是开始叫律师拟写离婚协议了?回家突然发现她不在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不习惯?
或者是开一家小店,接待不同的客人,看碧绿的河水迎来送走每天的日升月落,简单就很幸福。 陆薄言头一疼,沈越川已经又输给苏简安了。
鲫鱼汤,芹菜炒鱿鱼,白灼菜心,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,装在黑色的陶土盘子里,称不上多么精致,但坐在这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的院子里慢慢的吃,无人打扰,洛小夕突然想到,如果可以就这样和苏亦承到天荒地老,该有多好? 苏简安壮着胆子伸出手,mo了mo陆薄言的脸,触感那样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