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田永美学生
点开电脑里的日历，下个月的某一天被圈了起来，日程下面写着：预产期。
“不。”苏韵锦说，“他走的时候，你在他怀里，我在他身边。他应该只有遗憾，没有痛苦。”
“他只是想利用许佑宁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不要忘了，许佑宁是商科出身，又是他手下最出色的卧底，有许佑宁帮忙，他打胜仗的几率会大很多。”
没错，她在生自己的气，气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。
她的声音穿透苏简安的手机传到陆薄言耳里，那头的陆薄言笑了笑：“听起来，芸芸心情不错。”
“等等。”陆薄言叫住沈越川，“芸芸……你打算怎么办？”
接下来的几桌，都是沈越川替萧芸芸把酒挡了。
虽然她因为专业的事情和母亲发生过争执，还一争就是这么多年，但亲情的纽带是无论如何割不断的，离开家这么久，说她一点都不想爸爸妈妈，绝对是谎话。
“现在啊？”萧芸芸一筷子戳进小笼包里，咬牙切齿的说，“我在想沈越川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！”
接下来一段很长的时间里，萧芸芸的脑袋都是混乱的，就好像所有事情瞬间呼啦啦向她涌来，发出“嗡嗡嗡”的乱响，她抓不住任何头绪，那些事情在她的脑海里肆意翻搅，最后乱成一团麻。
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事情，却让萧芸芸心如刀割，她把脸埋在掌心里，听见风声从窗缝里灌进来，悲哀而又苍凉。
苏韵锦这才回神，看了萧芸芸片刻，说：“我们进去吧。”
“不为什么，我愿意这么相信你你。”苏简安一脸任性，“你不愿意啊？”
这世上，大概只有母亲会这样叫自己的孩子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