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够了。”苏亦承示意苏简安进去,“他还在开会,你进去等他,我先忙了。” 最后,她满脸期待的问苏亦承,“怎么样?”
“我来A大当半年交换生!”萧芸芸仿佛看透了苏简安的疑惑,说,“明年就要实习了!” 这时候,苏简安已经离开开放用餐区,走在长长的走廊上。
她的声音很轻,却那么坚定。 陆薄言知道,苏亦承在力所能及的帮他。
陆薄言看了苏简安一眼,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很宽松,稍有动作就露出白皙的半边肩膀和漂亮的锁骨,他突然勾起唇角。 她只好拨通沈越川的号码,按照苏简安说的,叫沈越川来接陆薄言。
苏简安狠狠的倒吸了口气,急急忙忙的起身就要溜,陆薄言却已经看穿她的意图,扳着她的肩膀往后一拉,她重重的摔回床上,对上他风雨欲来的双眸。 苏亦承替她掖了掖被子,又安安静静的陪了她一会才起身离开。
苏简安听不到电梯里的议论,更不知道她刚才看到的救护车里躺着的病人,就是陆薄言。 疑惑间,苏亦承意识到事情不对劲。
“陆薄言……我们离婚吧……” 苏简安偏过头,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下去:“我不知道他们在。……知道的话,我会马上就走的。”
苏简安深吸了口气,拢紧大衣,跟上苏亦承的脚步。 韩若曦很清楚一些女人对她怀有敌意,但她不在意,也有那个资本不用在意。
无言中,列车出发,沿途的风景称不上美轮美奂,但对苏简安来说足够新鲜,她靠在陆薄言的肩上,偶尔和陆薄言说说话,偶尔看看风景,累了就抱着他休息,几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。 昨天晚上苏简安突然不见,萧芸芸自责得一个晚上没休息好,一大早到医院就开始打哈欠,无精无神的趴在桌子上,最后是被同事叫起来的:
枕畔那个男人脸上的愉悦蔓延进他深邃的眸子里,仿佛是在赞许她昨天的“听话”。 “没事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起个床,还不至于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“陆太太,这边请”侍者将她引进一个包间,“韩小姐在路上了,马上就到,请您稍等。” 可沈越川刚走没多久就回来了,低声告诉他:“简安和亦承走了。”
受到鼓舞一般,苏简安的思绪一下子变得清明,最终还是去到了苏洪远的病房门前,隔着一道门就听见蒋雪丽在和他吵架,没有一句不带着“离婚”两个字。 苏简安反锁了办公室的门:“少恺,帮我一个忙。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 苏简安哂笑一声:“你和韩若曦比我想象中蠢了不止一点!”
临睡前,苏简安又吐了一次,情况比之前都要严重,吐得胃都空了,脸色苍白如纸,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。 这之前,他也以为以后都听不得苏简安这个名字了,可陈医生无意间提起,他才发现他对苏简安的怒气和怨恨,早已消失殆尽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 “我……”
早餐苏简安吃得一向轻淡,所以煎蛋没什么奇怪的,但是那叠充斥着红辣椒的酸笋另苏亦承很不解: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吃这个?” 可人算永远不如天算,第二天起来,苏简安突然又开始吐,从早到晚,一直没有停过,甚至吐得比之前更严重。
康瑞城递给苏简安一份文件,上面是一些照片,照片上是穆司爵和陆薄言,以及沈越川三个。 反韩若曦的网友更幸灾乐祸了,纷纷起哄:好不容易穿衣没输,口头功夫又输了,再回去修炼几百年吧。
洛妈妈把甜品放到小茶几上,“我亲手做的,试试?” 苏简安本来没心情,但还是挤出一抹微笑:“好。”
“复印件就够了。”苏简安把东西放进包里,“谢谢。” 可是她只能看他的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