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已经开始西沉了,游客开始在街巷上寻找餐厅,而镇民们纷纷归家,已经有人家的屋顶冒出了青色的炊烟。 “小夕。”他认真的看着洛小夕,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让你辞职是想让你不见,也就不贱了!”江妈妈冷冷的“哼”了声,“不识好人心就算了。我现在只希望绮蓝能搞定你!” 苏亦承拍了拍陆薄言的肩,离开医院。
陆薄言拉着苏简安坐到沙发上:“再过几天,就是我爸的忌日。” 这个……太暧|昧了。
这是第三次了。 苏亦承跟着她停下脚步:“怎么了?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,蹲到地上抱住快要颤抖的自己。 幸好最后她找回了底气。
“怎么敢不陪着你?”陆薄言说,“十岁的时候你比你这些孩子还难搞定,我只会比这些家长更累。” 那短短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,她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一事实,安慰自己这是迟早都要发生的,她还觉得自己应该庆幸那个人是苏亦承。
上一次是在陆氏的周年庆上,他吻得莫名其妙,最后她扇了他一巴掌。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,依然是那样俊朗出众,和身边的女人郎才女貌,令人艳羡。
陆薄言从架子上取下一条浴巾,从容的裹住苏简安,问:“腿有没有受伤?” 洛小夕平时对茶不感兴趣,但现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呷,似乎品出了别人说的茶香。
鲫鱼汤,芹菜炒鱿鱼,白灼菜心,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家常菜,装在黑色的陶土盘子里,称不上多么精致,但坐在这抬头就可以看见满天繁星的院子里慢慢的吃,无人打扰,洛小夕突然想到,如果可以就这样和苏亦承到天荒地老,该有多好? 他最不喜欢苏简安现在听的这个歌手的歌曲,皱着眉要苏简安换掉,苏简安笑了笑:“其实我唱这首歌很好听。”
苏简安果断道:“说!” 这家伙该不会要抖她的秘密吧?
经历多少次了,苏简安还是不太习惯陆薄言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,吓得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他,双唇翕动了一下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 “唉”男人叹了口气,“背地里出阴招,在这个圈子见怪不怪了。”(未完待续)
“少夫人,”徐伯过来问:“今天少爷就回来了,午餐要准备什么?” 钱叔知道今天要来接苏简安出院,昨天特地洗了车,见一行人终于从医院出来,立即笑着下车去打开后座的车门。
“没留名字,也不要一分钱报料费,用的还是公共电话。这说明人家不稀罕这点钱,只是针对苏亦承和洛小夕而已。” 洛小夕搭着沈越川的手借力站起来,擦干了眼泪:“谢谢你。”
陆薄言无奈的把ipad递给苏简安,示意她看新闻。 说着她已经滑下床了,拿了睡衣递给陆薄言,又看着陆薄言进了浴室才躺下来,心也突然变得安定。
倘若是你深深喜欢的那个人,哪怕没有这么柔|软的绸带,盒子不是这种被注册了专利的罗宾鸟蓝,盒子上面没有凸|起处理的“Tiffany&Co”的字样,你也一样会心动不已。 “对不起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抱进怀里,“知道你需要我的话,我一定不会躲在你身后。”
苏亦承放下鱼汤,“下个月给他加工资。” 一阵电话铃声把康瑞城的思绪拉回现实,他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号码,唇角的笑褪去了那抹阴鸷:“阿宁。”
等苏亦承走近了,她问:“鞋子多少钱?我还你。” 是因为安心,还是……她在潜意识里就很害怕陆薄言?
第二天。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,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,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才会呢!我未来十年、三十年、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!”
“知道简安出事,来的时候我确实挺想。”苏亦承下意识的去摸烟,想起这是医院,又把手收回来,“但看见他那个背影,我又不想了。” “见过一次,但不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