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高估自己的承受力,也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奇妙,再看见苏韵锦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想:他父亲去世之后,她一个人带着他在朋友家辗转有多艰难;遗弃他之后,她又是怎么逃过抑郁症和苏洪远的魔掌,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。
还有他的话,是什么意思?不希望她卷进麻烦?
“康瑞城?”阿光竖起一根手指伸到穆司爵面前,摇了摇,“我觉得不像。”
沈越川意识到事情严重,返回去叫萧芸芸,可萧芸芸睡得太死,他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。
沈越川扬起唇角:“你在心外科天天跟人的心脏打交道,现在,你有没有听见我的心跳?”
其实,爱和喜欢差远了,感兴趣和喜欢差得更远。
沈越川丝毫没有被威胁到,唇角逸出一声冷笑:“实话告诉你,昨天我半路就让那个女孩下车了,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。可是芸芸是亲眼看着我带那个女孩走的,她肯定觉得那个女孩就是我的新女朋友。你要是告诉萧芸芸,等于帮我解开我和芸芸之间的误会。到时候,我和芸芸可就不是现在这个‘怪怪的’状态了。你确定要拿这个威胁我?”
康瑞城心狠手辣,可以对至亲的人下狠手,这一点她早就听陆薄言提过。
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,沈越川握了握老教授的手:“你好,我是沈越川。”
陆薄言尊重长辈是一回事,但谁说尊重长辈代表着他会坐视不管自己的表妹被欺负了?
沈越川的反应能力不是盖的,萧芸芸还没踹上他,他已经一把按住萧芸芸的脚,邪里邪气的勾了勾唇角。
苏简安想了想,陆薄言的话好像也没有漏洞可以挑剔,“噢”了声,我知道了。
沈越川曲起手指,重重的敲了敲萧芸芸的额头:“女孩子家,练什么酒量?”
沈越川没想到苏韵锦这么不客气,从做工精致的名片夹里取了张卡片出来,双手递给苏韵锦:“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。”
他想得到萧芸芸,还不如直接告诉她:“我对你有意思,我在追求你,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?”
她还是觉得,还会发生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