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，民众对他的怨恨，比天还高。“……沐沐，对不起。”康瑞城的声音有些干哑，“我不应该冲你发脾气。”

老爷子反应很平静，连连说了几次“好”。但最后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十五年，漫长的五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，唐玉兰曾无数次梦到这句话，梦到康瑞城接受法律的惩罚，为他残害过的生命付出代价。

还有人劝陆薄言：“陆先生，康瑞城逃了，很多人都会失望的，包括那些支持你的网友。”“急什么？”康瑞城看了东子一眼，冷冷的笑了一声，说，“陆薄言和穆司爵掌握再多的证据，行动起来也会受限制。但是我们不会，也不需要。我们想做什么，就可以做什么。”

那时，他已经改名叫洪山，和苏简安闲聊的时候，他告诉苏简安他真正的故乡在哪里。“当然能。”苏简安想也不想就笑着说，“不要忘了，他们其中任何一个，都有能力和康瑞城抗衡。现在，他们四个人在一起，康瑞城势单力薄。更何况，A市警方和国际刑警都盯着康瑞城呢。怎么看，都是我们比较有优势啊。”

很显然，康瑞城说的每个字，都是沐沐心目中的完美答案。康瑞城想着，突然发现，他如今的颓势，似乎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。

陆薄言当着公司所有董事和高管的面宣布，她是陆氏集团随时可以上岗的代理总裁，就说明他已经准备好了让她应付一些糟糕的情况，并且对她寄予一定的希望。西遇和相宜就像挑好了时间一样，在这个时候使劲敲了敲房门，用小奶音在外面喊：“爸爸，妈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