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少恺点点头，说：“不想留下证据，我没让人整理成书面资料。简单点说吧，陆薄言的创业初期的资金来源，表面上是他投资股票、做期货赚的钱。但实际上，确实有一笔很大的资金来源不明，查下去的话……”她想起正值盛夏的时候，她端着一壶咖啡跑进陆薄言的书房，他承诺冬天带她去法国的酒庄品尝新出窖的红酒。

“好了，回家！”苏简安说。跟着陆薄言出席这种场合这么多次，她学到的东西不比在学校少。

除了眉宇间凝着一抹疲惫，陆薄言和往日无异，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寒峭，衣着仍然那么得体优雅，只是坐在简陋的办公桌后都像君临天下。苏简安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，终于回过神来，但整个人还陷在后怕中，一推开陆薄言眼泪就掉了下来，蹲在地上埋着头大哭。

“那我妈呢？”洛小夕忙问，“我妈怎么样？”两人陷入胶着，这时，床头上的电话响了起来，是刘婶送早餐过来了。

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嗯！”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，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，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，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。

是外环一个十分偏僻的街区，街上行人无几，125号楼已经很旧了，外墙上蒙着厚厚的灰尘，楼下却停着几辆价值上百万的豪车，其中一辆是苏洪远送给苏媛媛的生日礼物。陆薄言坐到唐玉兰旁边的沙发上，看了眼才织了一圈的毛衣：“这么小，是围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