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昨天还问我喜不喜欢你。” “高中的时候她突然来找我,说要和我当朋友。”苏简安想起当时依然忍不住笑,“一开始我没有理她,后来觉得她很特别,慢慢就成了朋友。最后我才知道我上当了,她要通过我追我哥。可奇怪的是,我没有怪她,反而帮她。”
反观穆司爵和沈越川,陆薄言和苏简安打过来的球多刁钻他们都接住了,却经常抢球,结果往往是两人都没接住,白白输了一个球。 “陆总回去陪老婆啦。”秘书笑眯眯的,“你们有老婆的有女朋友的也赶紧回去陪着,没有的早点回去休息,明天来了可是一场大仗。”
苏简安意外之余又怀疑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巧,问许佑宁:“你说的是不是河边那家没有名字的边炉店?你想去那里上班吗?” 陆薄言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,徐伯替苏简安打抱不平:“少爷应该留下来陪你的。”
不知道跑了多久,她搁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,来电显示苏简安的名字。 “噢。”苏简安掩饰着声音里的失望,“到家了叫我。”
“谢谢。” 12点肢解直播就要开始,11点50分,警方对凶手还是素手无策。
四十分钟后,车子停在了小餐馆的门前。 苏简安满头雾水:“为什么?”
A市的治安一向很好,他们休息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重大的案子发生,民间的小打小闹都只是需要做简单的伤势鉴定,所以并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,所以他们复工的第一天过得十分轻松。 那股正在逐渐消散的阴沉,倏地又重新凝聚回陆薄言的脸上。
苏简安撇了撇嘴:“他就跟吃了十斤炸药一样,根本不听我解释就自爆了……” 大学四年,他就这么偷偷喜欢着陆薄言,偶尔和唐玉兰通电话或者见面的时候,也能从唐玉兰口中听到陆薄言的消息。
“不要。”苏简安拒绝,她想回去了自己会回去。 苏简安受宠若惊。
大家纷纷以此为借口,使劲灌陆薄言酒,陆薄言居然来者不拒,并且替苏简安挡下了所有的酒。 她的声音很小,似乎又要睡着了,陆薄言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房间,把秘书叫过来看着她,这才放心的去了公司。
他的呼吸是热的,唇舌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醇,托着她的下巴吻她,吻得深情而又缓慢,苏简安都要怀疑他是清醒的。 相比苏简安的随性悠闲,陆薄言忙得简直是分|身乏术。
凌晨的时候,突然有人在网上宣布他要直播肢解一个人,还配着一张照片。 苏简安囧了个满脸通红,忙缩回手,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,继续看电影。
回去的路上,苏简安给洛小夕打了个电话,一接通,震耳欲聋的舞曲和男人的喧闹声就先灌入了她的耳朵里,她皱起了眉:“洛小夕,你在哪里?” 拉丁舞曲和这种舞一样,激情,直接,仿佛要点燃每个人的细胞。
陆薄言说:“一个老朋友开的。” “别。”洛小夕忙说,“回家被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吓到的,你送我去医院。”
“韩若曦告诉我的啊。现在想想……得谢谢她。” “我不挑食啊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过你现在只能吃流食吧?不用叫厨师了,我去熬粥,海鲜粥?”
不嫁给陆薄言的话,她就会成为苏亦承的累赘,她不愿意,更何况…… 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,陆薄言突然想到什么,勾了勾唇角,坐到沙发上,一派闲适的姿态。
只有她,能让他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,能让他的抵抗力瞬间消失无踪。 “我年轻时给薄言他爸爸打电话也是这样。”唐玉兰走过来,笑眯眯的说,“拨号、和他讲话的时候,都紧张得要命。电话挂了吧,又觉得甜蜜得要晕过去了,可明明没说什么动听的情话。”
然后,救护车的门关上,呼啸着离开小区。 “苏小姐,还是买给苏先生的吗?”店长边替她刷卡边笑着问。
不一会,陆薄言就换好衣服出来了,他还是一身正装,只不过领带换成了领带结,上衣左侧的口袋里加了一块白色的口袋巾,整个人华贵优雅,一举一动之间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绅士气息。 她的脸慢慢涨红,胸口急促的起伏着,好看的小脸上偏偏又是怯生生的表情,不像那个平时里张牙舞爪的小怪兽,更像迷了路的、蹲在路边无助的望着行人的小白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