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妍浑身一颤，目光转动，程奕鸣的助理站在病床边。 祁雪纯点头：“很有可能。”

别人说什么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她得坚持下去，直到他自己扛不住。 男人冷笑两声，声音干巴巴的，“察觉到了又怎么样，她还是会按照我的安排去选择。”

正是这种不爱与人打交道的性格，才养出了她清冷的气质吧。 “你以为他能独善其身？”程木樱撇唇，“程家多少人盯着他的矿生意，每天去公司跟他套近乎的程家人不在少数，我猜他去出差，为的也是躲开这些烦恼。”

“小少夫人的父母都是小城市里的普通职员，这辈子唯一的成就，就是培养出一个嫁进了欧家的女人，”杨婶的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，“这些年她往娘家转了多少钱，公司的生意也给娘家人做，有一次他们供的货出了质量问题，让公司损失了几千万。” “你以为真有择优而取这回事？”男人讥嘲，“颁奖礼，不过也只是一门生意，谁能让他们赚钱，他们就让谁高兴。”

全场又是一片哗然。 程奕鸣和严妍立即推门下车，还没开口，他们已经瞧见白唐和祁雪纯严肃的脸孔，话到嘴边问不出来了。

楼梯的墙壁上，红色油漆写着“还钱”“偿命”等刺眼的大字，油漆随着字的笔画淌下来，像极了鲜血流淌的印记。 助理神色大恼，但严妍冰冰冷的目光，让她不敢太过造次。

此刻，她已不再是上一秒的严妍，她多了一份坚定和勇气。 一把年纪了，这么吹捧一个后悲，老脸真的不会火辣辣吗！

程奕鸣站在窗户前，目送两人的身影远去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。 “刚才她哥哥来找她，带她吃火锅去了。”一个姑娘告诉她。

程奕鸣疑惑。 朵朵透过窗户看到严妍在里面，所以一个人跑进来。

“一周后我得去参加颁奖礼，”她算了算时间，“那天正好没我的通告。” “你不是也准备给严妍下毒吗，是被警察发现了才没得手！”

餐桌上内四盘外八盘，不但有各式点心，还有几道家常炒菜。 想不到在这样的情况下，她始终想到的是亲人的平安。

“毛勇请假离开时，有没有携带大额现金？”祁雪纯又换了一个问题。 “祖传？”

刚才严妍进屋时，迎面碰上了他。 严妍没有上前打扰，而是回到隔间静静等待。

他既搂又亲，慌乱得像一个孩子。 途中，齐茉茉已对他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
“让保姆阿姨过来照顾你，”她眼珠一转，“反正她在那边，一个人也挺无聊的。” “祖传？”

严妍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，于是说道，“朱莉，我们见面谈。” “我们回去。”程奕鸣低声说道，搂着她往前走。

他年龄很大了，六十左右，整张脸像发皱的橘子皮，褶子里布满风霜和沧桑。 《最初进化》

他必须马上离开这里！ 又说，“做生意，我弟弟比我厉害。”

“这个……涨粉涨得有点晚。”严妍莞尔，与朱莉的激动相比，她平静得多。 话没说完，程奕鸣已走进房间，顺带将严妍也带了进去，“砰”的把门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