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陆薄言从屋内出来,钱叔下车为他打开车门,按照惯例问:“去公司吗?” 她转身离开,进了电梯就要下楼,可在电梯门快要合上的时候,一双保养得体的手伸进来,电梯门又再度向两边移开。
那边的人还来不及开口,就有人敲她的门:“许佑宁。” 确认一切没有漏洞,苏简安才下楼,徐伯和刘婶几个人向她问早,看了看她身后,奇怪的问:“怎么不见少爷?”
阿光很快领着警察走了,穆司爵拉着许佑宁越过警戒线,进了事故现场。 “你这样想可不可以”江少恺说,“或许事情并没有严重到你想象的地步。目前的情况还在陆薄言的控制内,他不需要你帮什么,只需要你陪着他。”
韩若曦呼出一口烟雾,打量了苏简安一圈,“原来他喜欢穿成这样的小白兔。”冷冷的语气,贬多余褒。言下之意,苏简安只能靠美色吸引陆薄言。 悲痛?绝望?还是……恨她到极点。
望着天花板,突然想起过去的无数个夜晚。 洛小夕一直都知道苏简安中餐西餐通杀,没想到苏亦承也是,而且卖相一点都不差。
原来她以为赚钱给他们买东西是对他们的爱,但原来,陪伴才是最深最真挚的爱。 餐厅的上菜速度飞快,不一会所有早点都上齐了,陆薄言自然而然的夹了一个小笼包,沾上红醋再放到苏简安的碗里。
父亲的墓地是他亲自选的,依山傍水,他知道父亲会喜欢。 韩若曦环视了眼偌大的商场:“也许找不到了。”
“还不知道。”苏简安说,“案子破了就能回来了。哎,你饿不饿?” 江少恺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。
苏简安目送着陆薄言的车子驶离,若有所思上次在公司陆薄言发现她,还能解释为距离不远。但这次,从大门口到房间,少说也有近百米,陆薄言又是怎么发现她的? 想起昨天最后和谁在一起,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,穿的是酒店的浴袍!
“一小杯而已,有什么关系?”小影把一只盛着红酒的高脚杯推到苏简安面前,“再说了,简安的酒量应付这点酒是完全没问题的!” 苏简安太了解这两个人了,不用问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上去拉开苏亦承,同时给了陆薄言一个眼神,很快走廊里就只剩下她和洛小夕。
闫队又是摇头又是叹气,恰好苏简安从实验室出来,他示意愣头青们看苏简安的手。 苏亦承莫名的对一张纸滋生出仇恨,抓起来撕了个粉碎,一扬手,细碎的纸片纷纷扬扬的落下。
“……” 苏简安下车,回去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,陆薄言回来的时候,诧异的挑挑眉:“今天有什么好事?”
但往年陆薄言总是携韩若曦出席,她们的苦心琢磨统统付诸东流。 江少恺横她一眼:“像上次那样被砸一下,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!”
“没问题。”说完苏亦承就要走。 他笑了笑,猛地抻了抻领带,许佑宁果然吓得脸色煞白,双手护住脖子乞求的看着他。
竟然是双胞胎,如果陆薄言或者他母亲知道,也会很高兴的吧? 苏亦承的指关节倏地泛白,怒极反笑,“洛小夕,你做梦!”
苏简安强撑着走到下个路口,终于拦到一辆空车,一上车就开了车窗,惹得司机很疑惑:“大冷天的,小姐,你喜欢吹冷风啊?” 两人走到外面,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,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,苏简安伸手出去接,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,但寒风一吹,立马就消融了,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
病房内。 很久以后,她仔细回想一切巨变开始的这一天,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这半天除了煎熬和不安,她还有什么感觉。
但开庭的前一天,许佑宁的父母发生意外,双双死亡。 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亦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昨晚不是告诉别人不认识我吗?”
这一整天苏亦承都在马不停蹄的忙,忙完后正打算去电视台,又接到张玫的电话。 他笑着摇了摇头,“她什么都没做。”